【レオ司】Time Flyer #03你说奶油啤酒多少卡路里?(HPparo)

HPparo 前篇傳送門

Knights中心,主レオ司,泉真、凛绪,还有各种bug+ooc

 

 #01

 入冬的第一场雪后,霍格沃茨的三年级生终于迎来前往霍格莫德的机会。虽说比往年都要晚了些,却也赶上了圣诞前让学生们将自己甩进那用甜美与惊喜堆栈而出的温馨小村之中。

 永远位于雪线之上的村落,白雪皓皓如糖霜洒落于栉比鳞次的房顶上,就像密集的姜饼屋紧密相连,以及同洁净的雪白与冰冷的天气形成对比的喧闹声。

 

 「啧、超~烦人的啊。」望着几间知名老店早让学生们塞满,还有各种兴奋得过头的喊叫声,濑名泉烦躁地皱起了眉。

 「这些人难道这辈子连块松饼都没看过吗,像饿死鬼一样趴在橱窗前的样子还真难看。」

 望着某间看起来特别壅挤的店家,出门玩依旧高贵冷艳不跟路人一个套路的濑名泉瞇起蓝眸里头是无尽的鄙视。

 「美丽的女孩子为了甜食而努力的样子真是可爱啊,是时候登场了!」

 「啊哈哈哈──濑名!身为英雄的我们是不能屈服于这样的逆境之中的──走吧!」

 然而高冷的骑士总是忘记,平时那是一个怎么装逼怎么像,但在这一左一右、力大无比还完全不听人说话的好友簇拥下,他还是给强脱硬拉进了混着各种食物香气的小屋内。

 斯莱特林的羽风熏和格兰芬多的守泽千秋,分明和濑名泉除了年级相同外便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系──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濑名视角总困惑,那两傻怎么就总跟自己走到一块儿?

 而店铺内拥挤得不可思议的原因,在他抬起头后才发现。

 明晃晃的招牌是霍格莫德热门商店首选之一的「蜂蜜公爵」──不可思议的糖果店,玲琅满目的色彩却包含了无数惊喜,从最新奇的恶作剧软糖、到刚烘培出的新鲜水果塔应有尽有,也难怪了刚解禁的学生们纷纷将这儿做了第一站,就怕晚来了心仪的商品就要被扫荡一空。

 早已不见被人潮冲散的羽风熏和守泽千秋两人,不甚在意地随意扫视架上商品,在看见标榜比迷情剂还要强力的巧克力时忍不住地鄙视地哼了声,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狮院那位带着眼镜的金发后辈。

 身旁忽然来了个人影,大手一伸抓了两块系着粉色缎带的巧克力在手中,「哎呀,该不会……濑名你对这东西有兴趣吧?」

 急忙地别过头,才见羽风熏持着那两块包装怎么看怎么令人不舒服的巧克力泛着诡异的笑。

 「谁、谁需要这种东西了!」

 「看起来……还真不错呢,带点回去好了。」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喃喃念着什么「大家兄弟一场别说这点小忙都不帮你」便又从架上拿了一份走向柜台。

 那一脸的欣慰感叹,大有替兄弟拿没羞没臊的东西去结账的大肚与从容。

 濑名泉总觉得脑上的青筋突突跳着,要是可以,真想趁下回守泽千秋又想在猫头鹰屋表演跳楼大法时让他捎上羽风熏一次跳个痛快。

 在确认了千秋也拎着大包小包和在柜台结账的羽风熏会合后,濑名泉便决定自己先去外头传传,对饮食节制尤其不碰任何高热量食品的他来说,蜂蜜公爵简直就是满溢而出的一屋子卡路里。

 甫一出门,还来不及考虑该往左走还是朝右拐去找个清闲的地方,便给人给撞了个满怀、重心不稳而倒在了雪地之中,好在积雪厚并不感到疼痛,正准备开口喷那不看路的人几句,却在视线往返于湛蓝的天与满地的雪白后呆了呆。

 分明让人撞个正着、身上也的确有被什么压住的感觉,然而楞是没看见半个人影。

 「前辈……Sorry!」细弱却有些慌乱的声响从身上传来,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这分明是他们那位末子的嗓音,不过如果不是他幻听的话……一年级的家伙现在不是应该好好地呆在学院内打打魁地奇、或是用写不完的羊皮纸堆满这个寒冷的假日吗?

 「スオ──」

 「笨蛋国王?」

 「咦咦怎麼是セナ?你把スオ怎麼了!還是宇宙的力量釋放讓スオ轉化為セナ的模樣了?啊啊啊!雖然真是難得又珍貴的機會不過太可惜了スオ那美麗的──」

 「Leader!」

 在瀨名泉決定將早上給兩個傻蛋FEVER的憤怒化為拳頭、賞在月永レオ那笑得正歡的橘色頭頂上時,忽覺身子一空,便見在搶他之前,那抬頭像是尋找著宇宙人蹤跡的月永レオ讓什麼人撲倒在了雪地中。

 「请Leader别再胡说了,濑名前辈也很困扰的啊!」

 随着不甚明显的布料滑下后,泉方才见到了霭霭白雪之中的一抹红。

 啊啊、还真是他们家末子呢。

 「超~烦人的啊。」

 盯着身前两位分明有些暧昧却总透着些滑稽感的动作,濑名泉忍住了嘴角一抽一抽的笑意。

 「司~君,现在不是应该好好地在学院内待着的吗?」

 自知能够带给后辈压力的完美笑容,在看见朱樱司抖了抖肩后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王さま,不是说今天还有其他事就不来了吗?」

 「谁来和我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02

 短暂假期的早晨,冷冽的寒风哆嗦着每一位裹着针织围巾行走在学院内的学生,那冰寒刺骨却透不进让层层术法与厚重玻璃阻隔了寒意拉文克劳尖塔。

 彷佛与世隔绝的温暖交谊厅内,是劈啪作响的炉火,与让焰火映上暖黄色调的摆饰。由于是休息日,大清早的交谊厅难得静得可以,唯一的人影只有在沙发区的一角、离壁炉不远不进又恰好可以温暖全身的位儿,坐了个和冷色唱了反调的红发少年。

 披着件薄毯,并未穿着学院袍,而是穿着对他人来说依旧有些拘束的居家服,好好系着的领带在无声中示意着少年良好的家教,厚重的精装书随意地搁在腿上翻阅。冬日朝阳暖暖地洒下,带着些许晨间的慵懒,而规律的书页翻动则是将这如画一般的场景带回现世的桥梁。

 在劈啪作響的壁爐邊,甜如蜜糖的孩子捧著杯熱牛奶靜謐的閱讀,如果要說看遍了大風大浪的月永レオ還有什麼對於未來的想像,也許、最為奢望也不過如此了吧。

 披著隱形衣的月永レオ儘量放輕了呼吸,為這暖洋洋的交誼廳添上一抹最閑靜的謊言,思索著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帶給他們的末子一個屬於晨間的驚喜。

 喝着参蜂蜜的热牛奶,泯进唇内的每一口浓厚奶香都混着丝丝香甜,一早清醒却赖着不愿前往大厅用早餐,对于生活规律的小少爷来说也是少见的。

 也许是交谊厅外的冷空气让他本能地拒绝,也可能是,睁眼后便想起总是在身边的前辈们今日去了听说比童话书中描写的更童话的魔法小村。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提及的美味食物、有趣的魔法道具,以及尽管见到也没胆子去买的恶作剧商品。

 虽说只有三年级以上得到了许可,因此二年级的朔间凛月与鸣上岚纷纷表示了、如果末子寂寞的话可以牺牲珍贵的睡眠/保养时间,陪他多下一盘巫师棋,或是带他去校内其他地方晃晃。可极其自律的司,就算在听到了「巫师棋」这个新词汇时,对于棋盘类游戏有着极高兴趣的小少爷还是按耐住情绪,就这么婉拒了二年级前辈们的好意。

 又翻过了一页,朱樱司欲拿起搁置桌沿的马克杯,却发现抓了个空。

 有些发楞地确定还满着的杯不可能是落在地上了,单薄地肩膀打了个哆嗦,虽说在这所学院内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多如牛毛,但小少爷的胆子显然还跟不上脚步,重重的心跳声敲击着,而在他回过头的瞬间,发现连腿上捧着的厚壳书也消失那刻,不安几乎掩盖了所有的感官知觉。

 「新來的~うちゅ~☆」

 「哇啊啊啊啊啊──!」

 

#03

 如此這般,披著在外遊歷期間無意間獲得的隱形衣,一大清早的撩妹不成反被當作變態的月永レオ在兩人被瀨名泉扣回學校後又讓瀨名泉怒訓了一番。

 「难道不知道违反校规的严重性吗?还有司君也是,明知道王さま是这个样子还由着他胡来!」

 「哎呀,说王さま就算了,怎么可以连小司司也一起骂进去呢~」看着末子眼眶迅速红了一圈,鸣上岚一个唉唷一声指甲修歪了,对于濑名泉的眼光又多了几分责怪。

 「嘛~不过也买太多东西了,要是把这些都吃下去,圣诞节的舞会就不能带上你了呢。」朔间凛月说着,擅自打开了几包牛皮纸袋,懒洋洋地开始进食。

 盯著那堆他甚至不敢稱之為戰利品的糕點,就這樣讓朔間凜月一口一個──吃到不對味的還直接塞進了瀨名泉和月永レオ口中,惹得司深感愧對朱櫻家列祖列宗。

 心理不舍还是有的,却也希望这些提醒他出格的证明早些被吃得干净也免得精神折磨。

 「怎么没带点三根扫帚的奶油啤酒回来?」舔着手上的食物碎屑,对于食物异常挑剔的朔间凛月还是觉得比起自己做的甜点来说要差多了。

 不禁想起那口感极佳,酒精又不至于浓烈到麻痹神经的饮品。

 可惜自己还是个二年级生啊,都是真~君太麻烦了,亏得他多睡了一年等他入学,结果笨蛋小濑和王さま跟本没照顾到他老人家的口味。

 「吶,我们抛下那个老顽固、」说着看了濑名泉一眼,「再去一趟霍格莫德吧,哥哥嘴馋了呢……不过,要是末子肯献出鲜血,也可以先凑合着当今晚的甜点喔~」笑嘻嘻道,朔间凛月收到了三份如果可以实体化早让他被切碎成块的视线。

 「被捉到扣分的是斯莱特林,而且我才没那么不专业呢。」回笑望著月永レオ。

 「前輩這時候就別開我玩笑了……」朱櫻司哭喪著臉。

 而打從方才便不知任由思緒徜徉哪個星系,完全沒把瀨名泉的責罵放在心上的月永レオ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著,「果然リッツ是聰明的孩子啊,好孩子多睡多長高沒錯,連頭腦也變得這麼好了呢~啊哈哈哈!」

 「可是我却完全不懂您在说什么呢,王さま。」见诱拐儿童出门不成,身体一侧、魔杖一挥,朔间凛月把自己缩成了个球表示此人已拒绝与您沟通。

 「就是那個啊、那個舞會!スオ會突然買上這麼多甜點也是想給你們聖誕的驚喜嘛~」

 朱櫻司聽得一楞一楞,分明是早上耐不住レオ的軟磨硬泡性騷擾,以的好奇心,才鬆了口就這麼答應和レオ一同冒險出校,雪才剛落下沒幾天,Christmas還早著呢。

 「聽你在胡謅……」與月永レオ結識最久的瀨名先生一早便洞察先機。

 「啊啦雅哒!为了圣诞节而特别替我们准备的嘛?」然而自称为女王、完全没有后辈范儿的鸣上岚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感动又亲热地上前去握住了朱樱司的手,顺道将末子从土下坐的姿势拉起来──要是让朱樱财阀知道他们家少爷因为甜点买多了就让人责骂成这副样子,那后果可不是靠魔法就可以解决的,这点他还是知道。

 还况这孩子他们家王疼都来不及了,泉分明也是放在手心上捧着,严母也不带这样的。哼了濑名泉一声,鸣上岚转头又是笑瞇瞇地道:

 「姊姊我啊~从一年级就好想好想参加圣诞的舞会呢!」

 「Christmas party?」这转折发展太快,盯着背了一大锅、满脸青黑像是还想说点什么却被レオ拉下去嘻嘻哈哈闲扯淡的濑名泉,朱樱司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错,就是在圣诞假期之前,四大学院将共襄盛举的舞会,会有演奏到午夜的舞曲和好吃的料理喔~」看着后辈紫罗兰色眸子闪动,鸣上岚笑了笑,「虽然在夜间还吃下苹果派实在是太破坏身材了,不过上的热派和水果酒真的很美味呢,偶而一次连姊姊也抗拒不了~」

 闻言,朱樱司一脸期待地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扭打姿势的三年级看去。

 朔间凛月悠悠睁开了眼,在啃下一口俨然成为了他们冬季储备粮食(强制充公)的曲奇后,指尖轻扫,将两人下了禁言咒后便点了点头。

 「哥哥们准了,没事~剩下的这些赶紧吃完,小濑就没话好说了。」

 朔间‧自己吃得很开心‧怎么没有奶油啤酒‧凛月,成功攻略小少爷带回来的三分之一甜点山,还分了不少给看起来很忙碌的狮院发小。

 「你们再这样宠下去,别说舞会了,真把那些卡路里吃下去这家伙连礼服都穿不进去。」憤怒地將月永レオ丟在一旁並解開了朔間凜月看似簡單實則複雜,還加上了血族古語的禁言咒,瀨名泉早放棄了糾結他們打破校規擅自出校這事兒,但看著那一山的卡路里他簡直要崩潰。

 毕竟他可不会忘记,在霍格莫德被没长脑的损友自以为是地买了什么鬼东西。

 「啊哈哈哈,スオ~在那之前可不能吃胖喔,我還等著讓你做我的舞伴呢!」 

 放任老媽子屬性全開的好友碎念完,月永レオ適時地插進了話。

 却惹得全场静默了不只三秒。

 「舞伴……?」

 「No problem,基本的social dance还是学过的,就是不知道和前辈们熟知的dance是否会有些出入呢?」

 「スオ答應了~阿啊,滿滿的inspiration溢滿而出,今天真是個適合譜寫的日子,連地上的白雪都在摺摺生輝,歌頌那詩意的喜劇呢!啊哈哈哈──愛你喔~☆」

 「Leader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見三位前輩沒有表示,又想到月永レオ前陣子在夜晚的湖畔……作出了有些Shy讓小少爺羞於想起的舉動,朱櫻司紅著臉便抱起了書逃回位於塔頂的寢室。

 「嘛……这是终于要对末子出手了?」

 「真怕王さま吓坏了小司司,不过当个速战速决的男人也不错呢~」

 「……是變態嘛。」

  「這還輪不到你說呢,セナ~」

 月永レオ從泉的包內摸出了個粉色包裝、心型模樣的巧克力,「這不就是那個迷情巧克──」

 「閉嘴!那不是我買的,這只是場誤會!」用力摀住月永レオ的嘴,瀨名泉考慮著殺人滅口再自殺的成功可能性。

 「哎呀,真担心小真呢,要不赶紧让衣更君好好看着?」

 「麻烦……要是这个变态把手脚动到我的真~君身上该怎么办?」朔间凛月一脸看垃圾。

 「你们真是够了!」

 濑名泉觉得今天的他大概在梦中剪断了默林的胡子,全世界都卯起来针对他似地,连把不赦咒当心经念都无法静下来。

 好想杀人灭口图个清静,然而他打不赢,怎么这么恨呢。

 

#04

 宽大的袖口内是层层迭迭的缎料与蕾丝,最后是柔软的布料紧贴着臂膀,使白皙的手臂像是层层包裹在所有者的爱护之下,他人窥视不得,仅能从透点红润的指尖觅得一丝线索。而马甲紧束着本就纤瘦的腰间,随即而下便是如玫瑰般不对称却带有规则的下摆,由衬裙撑起的花瓣片片包裹成了完美的弧度,稍微移动便能使之摇曳,像让熏风抚过的花儿般轻柔且优雅地摆动。

 整体色调由美学分数超目标鸣上岚包办,满意地打量着「完成品」,不顾对方有些惊恐地反抗就是拉过人来做最后妆点。

 「像这样~再上点唇膏……」

 当粉色的膏状物滑过了有些干燥的唇,微凉的触感令朱樱司更加地不安了,就算还来不及找个立身镜看看自个儿成了什么样,光是目光下移便被一片蓬松的布料遮住、甚至完全看不见自己踩着高跟的脚,身为朱樱家后继,他真的没有颜面去照照镜子面对给这姓氏带来的耻辱。

 当咬着粉色薄唇、羞红着脸的司扯着裙襬出现在拉文克劳交谊厅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哦~ナル幹得不錯嘛!」

 「不過……」看著躁動起來的人群,還有早愣在一旁摔了一地玻璃渣子和熱可可的月永レオ,朔間凜月優游悠哉地笑了:「要是末子知道了舞會的限制不需要『一男一女』,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那我大概会被最亲爱的骑士讨罚,而后勒着脖子架上绞刑台吧。」如此回应,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方从旋转楼梯踏下的小少爷,羞红的脸几乎要和他酒红的发丝成了一样的颜色。

 弯下腰,睥睨尘世的国王亲自脱下了冠,向他忠贞的骑士行了个礼,并伸出手,不是邀请、而是询问他高贵的小骑士,高高在上的王是否有那份殊荣。

 輕顫著指尖搭上レオ溫暖的掌心,方才觸及便被緊緊握住,提著裙襬的手不自覺鬆了開,面對所效忠的王投來的目光,他微微颔首。

 绿眸深邃又狂傲,邀请之中带着点挑衅。

 紫瞳弯起是最天真烂漫的弧度。

 興許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他甚至還用眼神催促著レオ,就這麼被眾人盯著小少爺羞得都想再套一次隱形衣了。

 平安夜的圣诞舞会,是近年来才发起的活动,除狂欢到午夜的赞颂圣夜外,还会让人精心布置一番,有飘着雪花的、也曾落下过不知哪偷牵来的极光,美不胜收令总有万千赞叹词。
 而唯一的限制便是得「携伴」参与,为了朔间凛月表示打听到了会有用雪花浇糖霜点缀上的巨大蛋糕,以及Knights的前辈们纷纷说着唉呀你都答应了王さま,现在才反悔他不是就太可怜了吗……到时候可得随便找个没伴的女学生一起去了呢~思及此,小骑士当仁不让地点头了。

 套上了裙装,踩起了带跟的女鞋,并让前辈们左一个右一个地为他做妆点,也不是没试图反抗,虽然担任了女伴一职不过……真的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悄声叹了口气,距离小少爷发现被呼弄后把国王架上绞刑台,还有三个半小时。

 

#05

 夜晚來得很快,就在鳴上嵐打理好反覆檢查了無數次的儀容、瀨名泉終於換好繁複的禮服並踢醒睡得死去活來的朔間凜月時,月永レオ也被朱櫻司拉著出現了。

 「Incredible……说没经验Leader却能这么轻易地掌握social dance的诀窍。」聽說曾經兩次的聖誕都剛在月永レオ人間蒸發的時候,大言不慚地表示從沒接觸過任何交際舞,卻在讓司拎去外頭惡補時,表現得像是經驗老到的舞者,學的是男方的步子,由他伸出手,輕搭在司讓馬甲束縛的腰際,略為輕挑的神色搭配本就曖昧的舞蹈,是令小少爺便瞬間紅了臉的熟練。

 「王さま只是趁机吃豆腐的变态吧。」朔间凛月懒洋洋地表示,瞬间化成了小蝙蝠搧搧翅膀便往窗外飞去,「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真~君那……」

 几人走向了夜幕低垂的玫瑰小径,剪裁合身的蓝色礼服用银色滚边点缀着他们的高雅,不少女学生将视线投了过来,却在看到三位颜值极高在学院怎么也算风云人物的他们,身旁跟着位不知名的女孩,明显与三人礼服为同款设计的裙装,低垂着脸,却还是掩饰不住小巧精致的脸旁泛着红晕,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鹰院的单身贵族们莫非就这样给让人攻略了?

 「前、前辈们……」朱樱司觉得无地自容,若身周的视线可以实体化,他觉得自己大概要成为人体蜂巢了。

 「啊哈哈哈哈──大家还真是精力充沛阿,尽情舞蹈吧!在圣夜结束之前~♪」

 「哎呀,是因为小司司真的太~美了,人家也好羡慕呢,真想要抓住大家的目光~」

 「哼……」濑名泉心理挺没底,要知道,待会儿让那臭小鬼发现全校除了有特殊癖好的人以外,大概也只有他是这反串扮相了,不知道会不会惊得哭出来呢。

 不过能怎么样呢,他们王喜欢,朔间凛月推波助澜的功力又是一流,鸣上岚也整日嚷嚷没有可爱的孩子让他套套珍藏已久的女款礼服,姊姊真的好寂寞啊一类发言。

 「超~烦人。」瞪视了一圈周围碎嘴的女孩们,濑名泉长腿一抬表示送佛送到西,但上了西天那经书取得可要看唐僧自个儿造化了。

 

 當晚宴開始,鳴上嵐快樂地成了花蝴蝶,拉著一心只想找到某金髮學弟的瀨名泉投奔會場中心時,月永レオ摟著朱櫻司,笑彎的綠眸掠奪了他一切思考能力。

 「吶、スオ~」

 朱櫻司疑惑地偏了頭,才要開口,驀然驚覺月永レオ的臉湊近得讓人幾乎要沒有呼吸的空間,仿佛每一次吐息都存在著文字的訊息,那是無聲的言語,卻令他緊張得就算鱉紅了臉,也只得秉住氣息。

 月永レオ有千言萬語想和他說,替那滿載問號的紫羅蘭色瞳孔解惑。

 他想問問:如果月永レオ是個專業失蹤慣犯,他會不會像瀨名泉一樣總是崩潰地怒吼,卻還是一次一次地等他回來。

 如果今天月永レオ又消失在他們生命中,他會不會像朔間凜月那樣,數年如一日地守著他們小小的領地、他的騎士們。

 如果今天,月永レオ說,他走訪了無數時間與空間,腦袋裡頭的故事多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他的小騎士是否會像鳴上嵐一般,就算是再怎麼不合邏輯的話,也是那麼耐心且深信不疑的聽著。

 他想告诉朱樱司,遇上他们,他有多幸运。

 他想問問他的スオ,那麼、他願不願意永遠和他的幸運們一起完整童話最美的一筆。

 毕竟流浪了太久的国王,从来没敢说哪方会是他的落角处,可在故事的最末,却是他从来都不愿放手的他们。

 在这样的雪天,赤裸的国王也是需要温暖的绒袍加冕的。

 然而,沉静在思维中的王显然是忘了,话太多的反角总是命不长,同理、有话不早点说的主角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件事儿。

 尤其他忘了,他们从根本上就大大框了小少爷这件事。

 當月永レオ在腦內編織著文藝華美的詞藻,外加三萬大字底稿還沒打,連一句告白都可以捉摸半個世紀時,聰穎如朱櫻家小少爺,睿智靈動不損鷹院名聲地快速分析出了自己這套女孩子扮相,肯定只是讓前輩們惡意捉弄了。

 要不看看那儿早抱在一起连舞都放弃了的朔间凛月和狮院的衣更真绪,还有让濑名泉追着满场躲藏的游木真一那身利索就知道了。

 靠著一下午訓練來的平衡感,朱櫻司奮力地抬起腿,朝月永レオ腳下一踩便提著裙擺往門外踱去。走得挺快啊。當月永レオ還沒反應過來時,那抹紅色身影早已經竄到了不跑上前便追不到的地方。

 「啊啦,王さま不去追追末子嗎?」朔間凜月看是早已注意到了這兒的兩人,看著還愣在原地的月永レオ,便拉著發小添風涼話。

 「リッツ啊,一開始究竟是誰提要讓スオ穿女裝的?」

 「咦──我随便说说的,王さま还真的就这么决定了起来,看你们一头热我也……」朔间凛月笑了笑,一边搭上了发小的肩。

 「不过哪,王さま再不敢紧追上去,让娇艳欲滴的红苹果就这么在丛林中滚来滚去的,难保不会被什么饥饿的野兽一口吃了果腹充饥哪~」

 「乱说什么啊凛月,到底还要不要吃东西,不然直接带你回去睡了。」

 「舞会这才刚开始,真~君真是无情。」

 看著月永レオ聽了他的話後緊張地奔了出去那模樣,朔間凜月感到滿意極了,這才轉過頭隨意拎起塊生乳捲塞進嘴裡,而後拉下了發小的脖頸強迫衣更真緒也嚐嚐那伴著奶香與野莓味的甜膩。

 「要不……真~君也可以早点和我回去『睡一觉』呀,现在大概从交谊厅到寝室都没有半个人吧。」

 「胡说什么呢!」

 衣更真绪扯着不安分的吸血鬼回到了舞池中央,并不是那么擅长吃甜的他,却是怎么都拒绝不了这卯起来任性的发小哪。

 

#06

 踩着合脚却怎么样都无法习惯的鞋,快走起来还真的挺折磨耐力的。无论是平衡感还是疼痛的容忍都将到达极限,朱樱司这么想着,一手支着砖墙便停了下来,摇曳的烛火将长长的人影拉在了长廊之上,要知道在这所毫无科学根据可言的学校,不对的场合时间总容易遇到不怎么对的人与非人。

 心悬在半空的感觉不是那么好受,下意识摸上怀中的魔杖,才想起这身不方便到极点的服装也早让他放弃了将其带在身上。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他轻吐着气,试图让自己在紧凑的空间中降低存在感。

 然而当闭起眼的那刻,出现在不远处转角的那抹身影却让朱樱司愣了好几秒才缓过劲来。

 白金色的发丝和笔挺的身姿,稍嫌苍白的面容在熠熠火光下更为立体,来人像是也注意到了他,明显顿了下还偏着头思考了起来。

 「是司君吗?」

 「天祥院……哥哥?」

 先不说多年未见、从小如兄长般崇拜的天祥院英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依稀记得在遥遥远的曾经貌似听他提过,他是要前往某个教授魔法的学院没错,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司也早忘了当年对魔法还一知半解之时,这位邻家哥哥究竟是跟他报了哪个地区的哪间学院。

 扯着有些尴尬的笑,不过,那些显然都不是重点啊。

 「好久不见,天祥院哥哥,司非常的想念您,不过……」

 低头看着一身堪比盛开花儿还要膨软的裙子,思绪再飞速地往天祥院家与朱樱家那亲密的往来关系而去……

 不自觉摀住上了唇蜜和打了粉抹腮红的脸,朱樱司觉得此生最大的灾难莫过于此了,简直是把朱樱家颜面扔了地上踩还好死不死让长辈当场抓了个现行。

 「抱、抱歉,虽然这么做对于天祥院哥哥是非常的rude,不过请容许司改日拜访……」提着裙才准备再逃上一波,便被人紧扣住了手腕。

 「司君,这么多年没见,怎么才看到我就走的这么急呢?」

 「不、我……!」看着天祥院英智的笑,遇见故人的喜悦此刻却丝毫无法感染朱樱司早乱成一团的思绪。

 「好久没回来学校了,司君就多陪我说说话吧。」打量着少年早已红透的脸蛋和一心想逃离的模样,先不说这套服装真的恶意的挺到味,方回校都还来不及参与盛典,就撞见了个大惊喜,天祥院英智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层。

 

 當月永レオ找到了朱櫻司時,便看見那被打扮成公主的小騎士正讓人一手搭著牆、湊著挺近,要不是他的角度偏了些,說不定還會誤以為那是趁著晚會摸出來做些害羞事兒的一對情侶。

 正要告白的对象跑了,追了半栋建筑好不容易找到后,却见逃跑的对象被人壁咚在墙角,他到底该做何反应?

 而现实完全不给他思索人生的时间,在司越过身前的人看见自家Leader朝他走来时一脸复杂的神色,惹得那令月永レオ不快的金发像是注意后也转了过来。

 而在见到那张脸后,为什么看着一头金毛便不快得简直想炸毁建筑也有了答案。

 「Leader……!」小骑士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自家国王早已沉入潭底的绿眸。

 「喔呀,这不是月永君吗……好久不见了,国王同學。」

 一把捉住了朱櫻司的手,月永レオ抬起了頭,天祥院比他高上了不只那麼一點,他仰著頭卻投其鄙夷的神色。

 「……真是阴魂不散的混账皇帝!」

 

#07

 被人扯着手腕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朱樱司皱起了眉,正想抗议些什么,早已到达极限的脚一拐便失去了平衡,险些直接跪在了地上。

 好在兩人已經回到了交誼廳,讓月永レオ穩住身子後他便賭氣一般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炉火劈啪作响,沉默的空气中满是尴尬。

 盯著レオ明顯不快的臉,小少爺又來氣了。分明是因為前輩們的關係搞得他的平安夜一團亂,也沒吃上說好的甜點,讓天祥院哥哥看見了自己那副好笑的模樣,除了早已疼得不得了的雙腳外、還要面對月永レオ一路上板著的臉,以及幾乎在他手上勒出一圈紅痕的手勁。

 「若Leader再不说话,请容许我先行离开了。」

 背诵着家训,才想着先把满肚子的抱怨忍下,否则怒意容易使人做出不理智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可顯然,月永レオ並不這麼想。

 「スオ跟那傢伙認識?」

 站在沙发前,用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他的骑士,也许是口气差了些,他看见紫罗兰色的眸子里也染上了不快。

 「这又关Leader什么事了?倒不如说,Leader是不是还有很多事要跟我解释?」初生之犊从来都不曾畏惧,却也从来都不懂,早已怒火中烧的虎撩不得。

 毫无准备,就让人抓着体会人生的初次消影和现影术,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感受。还来不及尖叫便在猛烈的撞击中回过了神。

 四脚大床,还有门锁扣上的声响,朱樱司觉得不妙极了。

 「スオ學壞了呢……居然會說這樣的話了。」月永レオ上前,以不怎麼雅觀的姿勢到在床鋪上的後輩此刻裙擺落了下來,纖細白皙的小腿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腳踝處被鞋子磨的發紅。理智告诉他,身为骑士理应温柔地替所侍奉的公主殿下褪去这折磨人的高跟鞋,然而,此刻他选择当一回暴君。

 在连天的烽火下,教会他的小骑士什么是领地划分和王的所有权。

 当屈膝在朱樱司双腿间,两人的位置刚好是只消探下身便能一亲芳泽的角度。

 「Leader您究竟想做什么……」朱樱司有些颤抖着嗓音带着浓厚的不安,思考着摸过对方腰际的魔杖而后逃离的可能性,却在被堵住了唇舌与呼吸的那刻停止思考。

 强硬的吻,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和先前浅尝即止的味儿不同,若说当初在湖畔是如温水般的小夜曲,那么如今便是灼人的奏鸣曲。

 想逃却在撬开齿贝后被掠夺了呼吸,呜嘤着挣扎,也没办法将恐惧停下。待他回过神来,方才发现眼尾一热,有什么丢人的东西就这么滑落了脸庞。

 一直到這時候,月永レオ才退開了兩人緊繃到極致的距離,看著小騎士急喘著氣,哭喪著臉寫滿了抗拒,心中的不甘和心疼早已壓過了方才那幾乎燒斷理置的怒火。

 「スオ……」

 瞪著態度軟化下來的レオ,朱櫻司問道:「Leader,您再害怕嗎?」

 如低喃般的碎语,比羽毛抚过还要轻浅。

 「當然。」

 卻猶如千斤重,壓上了月永レオ的心臟。

 「连身为国王的我都要害怕的发抖了呢,不过并不是畏惧那可笑的家伙……」

 再一次封缄于亲吻中的话语是温柔的,掌上的力道不再让人生疼,而是缓慢地、彷若安抚。

 替他褪去了高跟鞋,就像午夜的魔法失灵,可捧着裙摆的公主并没有变回灰姑娘,他眨了眨翠绿的眸子,倒映出的是那骄傲的小骑士有些赌气的脸。

 虽然是鸣上岚万中选一的鞋,然而穿不惯的双脚除了早已被磨得通红外,还有几处甚至擦破了皮。

 輕捧起朱櫻司白嫩卻受盡折磨的赤足,月永レオ低下了頭。

 那是国王虔诚的一吻,烙在他衷心的骑士为他踏足黄沙的步履之上。

 「Lea、Leeeeader您在做什么!」

 「最喜歡你了喔スオ〜☆」

 

#08

 在临近午夜前,响彻整晚的奏乐转为柔软而温和,像在暗示着夜幕低垂将要结束的一切。而舞会的结束,却不代表学生们必须听话的上床去当个好孩子。

 霍格沃茨从来不乏无视级长和门禁的好学生,尤其,是在这种无法找到落笔处记上一个休止符的时刻。

 夜幕下盛开的蔷薇让月光洒落一层银白霜雪,甚至还有几朵花儿调皮地轻哼着的小曲儿。成双成对的情侣携伴而行,把握黎明之前的罗曼蒂克。

 小径上点起的烛火漂浮在花丛上,塑造出让人漫步在银河之上的错觉,而众人幸福地笑着,只有濑名泉黑了一张脸。

 「怎么了,小濑?」小蝙蝠搧着翅膀,大大打了个哈欠。

 虽然夜晚是他体力正旺的时候,不过一个下午帮司挑裙子选发饰,随后又和发小闹了大半晚,生理时钟被打乱的他也不禁困顿了起来。

 正等着真绪去替格兰芬多的部分善后,便见熟悉的一搓银银灰发丝在花园中出现。

 「让我猜猜,大概是追了一晚上的游~君,然后失败了吧?还真可怜哪小濑,连王さま跟末子都爬到床上去了你还没啥进展……」

 「你这死熊快哪里能睡滚哪去,谁说我没进展了……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个!」

 八卦如朔间凛月才知道,难得游木真早已放弃抵抗,濑名泉愉悦地开启痴汉模式正想好好对可爱的后辈诉说他浓浓的爱意,然而意外总是来的突然,天杀如某损友(直男)立马冲了上前拍出濑名泉为了怕让Knights其他人──尤其是朱樱司,误食而事先收起的迷情巧克力,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让羽风熏哄着游木真吃下了。

 「哦~分明是故意的吧,就这样看着你的游君吃了下去?」

 「烦死了,那种时候谁说得出口!」何况打从一开始,那种丢人的东西就一直让他介怀不已又找不到时间销毁。

 没想到羽风熏居然还当着游木真的面,说出巧克力的成分,在他去和直男掐架后,一回头游木真已不知跑哪儿去了。

 朔间凛月轻笑着,侧过毛茸茸的小脑袋、像是听着旁人接收不到的声音,而后噗着翅膀往一个方向搧了搧,「大概是那个位置吧……这次小濑的脸可丢大了~」就算是蝙蝠的模样,濑名泉也完全可以感受得出那哼哼唧唧的嗓音中的调笑意味。

 「哼!」抓了下小蝙蝠毛绒的肚子当作报复,濑名泉便直往凛月方才指示的方向去了。

 「小濑真是一点也不温柔啊。」被暴力相向还让濑名泉一指弹飞了老远,朔间凛月不快地哼叽了声。

 「那巧克力早让真~君吃着玩了,而那个游君嘛……」大概是吃到了末子剩下的蜂蜜公爵酒心糖罢了。

 欢快地拍着翅膀往格兰芬多塔去,这对于吸血鬼来说本是神圣到可怕的夜晚,却在各个层面上都好好娱乐到老爷爷了呢~

 

 沿着花丛、踏过大理石阶,顺手拍开几个笑得比花还开的园内妖精,濑名泉终于找到了低头坐在池边的后辈。

 金色的发丝乖巧地覆着后颈,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极了儿时的他。

 随着角度落下的镜框遮掩了对濑名泉来说可比世界珍宝的绿眸,然而尽管是被掩去了光芒的钻石,也是他极其渴望。就盼能够好好捧在手心上,再也不怕将脆弱的他碰碎。

 可显然,他们都还太稚嫩,无法拿捏那点到即止的温柔。一不小心变成了烫手的炙热,而成为糟糕的攻防战。

 「泉……前辈。」听见了脚步声,在习惯性将手往魔杖处摸去的同时,才发现来人正是他方才所急欲逃脱的对象。

 思及此,游木真白皙的双颊不禁一下子唰红,起身就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泉前辈,你太过分了!」忍不住伸手摀住早已通红的半张脸,游木真有些愤怒地想着羽风熏在他吞下后才解释的巧克力作用。

 就算总拒绝着来自濑名泉的热情,可从没说过的是,他还是打从心底、像从前那般对这个强大又完美的前辈是崇敬无比的。

 只是有了芥蒂后便再也跨不过心中的坎,本有些卸下的心防,却在一句话后瞬间筑起高墙。

 「无论如何,我还是相信着前辈的……本来。」

 「游君你听我解释!」

 「泉前辈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就像一直以来的信仰崩塌,看着那张自己也在意得不得了、从来不曾真正忘却的精致脸庞,游木真紧紧闭上了眼。

 惨了巧克力真的很奏效啊!除了一吃下去就有晕呼呼的感觉以外,现在真的觉得泉前辈的脸好看到没有办法直视……啊、不,前辈的脸本来就是这么好看的呜嘤──

 游木真觉得风中凌乱,燥热的脸庞怎么都消不下温度。

 退后一步那人便再往前一步,直到小腿碰到了池边的石砖,踉跄了下几乎要后仰进池子,才被濑名泉一个箭步上前拉回。

 「游君你……听我说!」

 被拉住双手,还让湖蓝色眸子直直盯着,游木真觉得自己的脸热得要冒烟了,支支吾吾硬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一不注意就被那些家伙搞成这样,哥哥待会去帮你调点药水喝了就没事了……」

 看着游木真一副难受的模样,濑名泉尽可能低声下气地哄着。看心爱的后辈因为这种一点都不正当的药物对自己红了脸,他可一点成就感都不会有,反倒越发按耐不住冲去斯莱特林塔把羽风熏捉出来爆打一顿的欲望。

 看着濑名泉一脸自责,形状姣好的眉都皱在了一起,游木真不禁也软了下心。

 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抚上濑名泉的眉间,游木真吐了口气:「……如果只是个意外的话,那就不怪前辈了。」

 肯定是药效使然吧,两人同时这么理解着。

 「还好这药性还没强到认不得人的程度……」想着曾经看葵家双子实验用的强力作品,印象中的迷情剂那让人瞬间坠入爱河至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模样幸好是没发生。

 「不过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苦笑着,游木真歪了歪头。

 在濑名泉有些发楞的眼神下,他鼓起了毕生的勇气──说不定这辈子也只有这种时候、这种机会,他敢将目光投以那几乎要让他溺毙的湖蓝色之中。

 冰封的湖泊,只会在他战战兢兢踏足其上时,猝不及防地冰裂,而后麻痹神经,使他在那刺骨的冷湖之中无法自拔。

 一直以来的抗拒,说不出是惧怕,还是未做好准备的自己反射性地逃避。

 然而今日满腔的热度,彷佛可让冰释后的湖水升温。趁着这个机会,一直以来不敢踏出的他也禁不住诱惑,想探探水面从不敢触碰的暖意。

 「……有些话想对前辈说清楚,不过大概是药效使然,说不定根本只是个误会。」

 「说吧,游君说什么我都会认真的听着。」伸出了手,想环住少年发颤的背部,却还是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不过放心……不会当真的。」濑名泉自觉理智的表面张力已到极限了,却没想到话才说出,反到是跟前的少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衣角。

 打理整齐的礼服都被拉皱了,濑名泉却只想摸摸他柔软的金发。告诉他别怕,我听着呢。

 「其实,一直以来都很谢谢泉前辈……」

 「这样的话哥哥可不爱听哪。」

 就像是没听见他的打岔,游木真自顾自地说下去。

 这种话,若不一口气说完他可不觉得自己会有第二次的勇气。

 「无论是小时候总在篱笆外等着我也好、突然离开后音讯全无也好……」提及过往,头垂的更低了,伴随着些许鼻音,游木真几乎要克制不住发热的眼眶。

 「曾经让我跌到谷底再也不相信自己的泉前辈……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着爱呀喜欢什么的,这叫人该怎么办呢……」

 克制不住淌下的泪水,让他恨透了巧克力的味道。暗暗发誓接下来一整个学期除了POCKY外连晨间的可可都再也不喝了。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没有讨厌过你的呀……泉哥哥。」

 「谢谢你回到我的身边。」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吞下了那句关于心跳加速的喜欢。

 不让对方再有打岔的机会,甚至在一股气说完后便推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将脸埋进双掌之间。红透的脸还有止不住的泪水,是怎么样的丢人,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格兰芬多的一份子了。

 然而对濑名泉来说,药效、迷情巧克力、痛揍羽风熏等重要事项,都早在游木真一席话后被抛诸脑后。

 一手按过蓬软的发丝,将微凉的唇贴上他灼热的眼角,舐去烫舌的泪。

 「抱歉……游君。」

 厚重镜框下的翠绿满是惊讶,却没有一丝抗拒,反倒让他回过神来──这样不就是趁人之危吗?濑名泉你真是太糟糕了!

 重重吐了口气,才放开了游木真,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听着太开心,忍不住当真了呢。」

 看着眼前令自己迷醉的脸,他无比怀疑其实吃下垃圾巧克力的是他。游木真方才的话简直句句正中红心,令他无法招架。

 「不过哥哥还是期待着……」伸手理了理少年被风吹乱的发丝,濑名泉倾下了身,在唇瓣几乎相贴之前收住了距离。

 「哪天我的游~君,会再说一次这样的话。」

 「不、不可能的!」

 发红的脸也许烧钝了脑袋,游木真并没有注意到,那银灰发丝下同样也红得发烫的耳廓。

 远方钟声敲响,夜色里纷纷扬扬落下雪花。

 「Merry Christmas.」

 落在发梢上的一吻,轻柔的好比初雪。

 却是能够温暖寒冬的温度。

 

#09关于末子的圣诞礼物

 圣诞节当日,一早起床的朱樱司发现床头床尾被各种大小包装占据了。

 レオ:「啊哈哈哈這一定是宇宙人給你的驚喜~スオ就抱著感恩的心全部收下吧!」

 泉:「等等……」

 「三根扫帚的奶油啤酒外带杯。」朔间凛月抖了抖。

 「蜂蜜公爵的蜂蜜司康。」鸣上岚的镜子框啷一声碎了。

 「佐柯的惡作劇軟糖……」月永レオ哇哈哈哈地大笑。

 先不說月永レオ,那兩個二年級的是什么时候偷溜去了霍格莫德?

 会不会太宠那死小鬼了!

 「最好不要让我当上级长,不然第一个扣死你们学院。」

 朔间凛月觉得好无辜,不同学院错了吗?


 而我们伟大的濑名‧低卡战士‧泉,送了末子一打蓝莓味的SOYJOY。

 其他全被没收了。

 

  TBC.

霍格莫德=活米村,怕有人不太习惯标个

称呼还在想办法统一,今晚会慢慢改前面的…太多日文怕妨碍阅读,不好好喊人名字的他们太可爱了真纠结

又哭又笑的看完光辉骑士后揪心好几天,他们怎么这么好(合掌

很抱歉上次回复的天使们,回复的超晚,手机频频出问题就把软件卸除了一阵子TT

很期待ES同好找我玩的,留个噗浪:PLURK

河道几乎没同好我孤单了我好冷OTZ

 

太阳快升起啦困到怕自己语无伦次,有想到什么再补上。赶着今天发出,MV票选给他們应援!

结果怎么都开心,大家都是天使,票也都是太太们的爱

感谢阅读到这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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