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架空
*叶邱乔小家庭设定
*CP:伞修、高乔、喻黄、邱乔、双花
*喻文州不是人设定(#)没有虐少天他会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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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乔一帆褪去繁复袍挂,更上便于行动的衣裳便出了门,看似方从学堂踏出的孩子,却微笑着来到了黄家大宅院敲响朱门。
面对守门的疑问,他礼貌性地道:「同你们少爷说,叶家道士来了。」
等待的时间比预期的短了些,本以为大宅院给传唱到黄大少那头,说不定得稍上盏茶的时间,没想到才刚交代下去,便有仕女为他带路。
更令他不惊讶的是,听邱非口述中那个「抱病的少爷」与叶修形容的「有病」好像不太一样──虽然他总觉得师父大人口中的「病」好像又与小师弟所说的有所差异。
正想礼貌地欠个身,那位猛然推开门的少爷便再次快狠准地将少年拉进了门房内侧,对下人招了招手后阖上门。
「叶不修那混账偷懒了是吧?」
乔一帆摇摇头,「不,师父他还有其他事要办,因此让我代劳。」
「唉没关系没关系都一样的,咦那昨天来的那个孩子……邱非!叫邱非对吧,他怎么没一起来?这样我不又要再说一次了吗老叶也真是够了。」
说是这么说,但在看到进门的不是那个叶大道士后,他同时朝了手让卢瀚文把藏起的糕点都给搁回桌上,并唤了下人换壶心泡的铁观音。
「黄少真是偏心。」端出盘子,卢瀚文喜孜孜地继续享用他的花糕。
「小卢,你要懂……有时候食物不能浪費否则可要天打雷劈,小道士你说对吧?」
笑了笑,乔一帆没有表示,虽然知道这是个玩笑,但对于潜心道法的的他们却是开不得的。谁知道哪天有求于天上的大老爷,人家一个不痛快就能赏你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因此,仅在最后补了句,「我叫乔一帆,是邱非的师兄。」
「那我就喊你一帆啦!我还以为你比邱非还要小呢。」黄少天发表了第一眼的印象。
「很多人都这么说,」乔一帆点头,「不过黄少爷不必担心,那梦里妖物的事师父及师兄都有交代给我了,我们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替您解决。」
最短的时间。
一句话定住了卢瀚文的动作,虽然乔一帆没别的意思,可在他听来却惹了一阵手抖,拨了几点茶水珠儿落在大香楠桌上。
「误会误会,梦里那不是妖物是人啊!」可显然,正主儿关心的点并不在那儿,「小兄弟我跟你说啊……」
方才说过要喊他一帆的呢,乔一帆歪了歪头,耐心地听黄家少爷以各式夸张口吻再度重述了师兄与师父同他细细讨论过的委托。
帘外雨声渐稀,却依旧不见日光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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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画技很好。
萦绕水岸的垂柳下,在天气好的日子总会有个青年在树旁搭个小板儿便画起图来。围观的人总是多,佩服的便给予掌声铜钱,心喜的总要上前去讨个三两张,可熟识的人都知道,少年画图不卖什么,就图个好阳好日挥毫美景。观者给的零钱他收,毕竟那一块两毛五也就当个心意,可要他卖画,他可没点过头。
曾有一次,大官宅邸的管家亲自拎了大包钱袋来换,他却仅是摇摇头,笑道:「分开了,我怕他们孤单。」
虽是说笑,却再没同那小哥讨过画。
众人说,他的蓝是同天上取的,湛蓝就同晴空广阔。
而他的红,不浓烈却也含独特的娇艳,就同摘取下了彼岸的花瓣。
色料都是他亲手制的,跟别人的不同,却好看得可以。
一传十、十再传给了百与千,而后这江畔少年郎的名气便传进了宫里,可有趣的是,从没人知道过他的名字,他只淡淡地说过,他姓黄。
一直到有一天,总是画景物的他,勾勒出了个人形。
有人问他那画中人的名字,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有人问那画中人儿之美,可有个参照不,他仅是笑了笑,一答:「梦里见着,我也挺想知道他的名呢。」
而在之后,便没有接续的故事可谈了。
再画完了那幅图,他便放下了画笔、并将亲手研制的色料都给染在水中给泼了,从此以后湖畔便少了个少年执笔的光景,众人只觉可惜,也没再多想。
却没人知道,他生了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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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确定那不只是场梦?」
「说不定是的。」
「太好了我也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你看从各种迹象来说这人到底是谁啊还有还有他究竟想做什么?唉也不是说有多困扰,就是想弄清楚状况,否则久了心也塞……」
「黄少你不觉得听来挺毛的吗?大半夜的他做什么呢,还一步一步向你靠近……说不定这冤魂索命呢!」几次旁听下来,卢瀚文只觉这事儿蹊跷得很,听着总背脊飞凉。
黄少天愣了愣,偏着头思索,倒不是真没想过如此可能性,毕竟从小什么没看过,尤其是那怪谈杂言可有趣了,看久了不禁心生想法。可那人给他的感觉却总是柔和且亲切的,就是个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飘渺得很,他却特别想亲近。
更何况……
「小卢我看你是胆子忘了带上吧?别担心这直觉准的可不会错,更何况要是真来索命也好……也到头了,让他收去不过如此。」
黄少天笑得一脸痞气,却掩不住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流光,尽是无奈。
卢瀚文红了眼眶愈要说些什么,到了唇边压了下来,紧握拳头。
「黄少爷,虽然同委托无关,可您这话稍嫌过头了。」乔一帆的眸子是好看的琉璃色,此刻却像沉了满天的星斗在无垠夜空,「无论是对卢少爷,或是您自己。」
他从不畏惧死亡,在儿时见着父母给盗匪断了命后他便如此告诉自己。冷却了的心一直到给那两位如春风般温暖的男人收养了后,才逐渐软化温热,进而跳动出坚定的节拍。
「人生在世,尽心尽力地活着便是义务。」
那落下了大雨天,晚归的师父跌跌撞撞地踏进门内,一身的脏污让他紧缩了瞳仁──那可不只是雨水与污泥,同父母在绝气前的气味,令他手脚冰冷。
无数的问题堆满了小小的脑袋瓜子,出了什么事儿?师父您哪伤着了?沐秋师叔呢?
可在他唇齿未来得及发出任何音节时,叶修便紧紧地搂住了他。平时他的身高可以只到男人的腰际在稍高点,师父是多么高大可靠的存在?可如今,半跪在侧的师父看起来脆弱极了。
尽管脑内还是迷糊一片,却还是学着沐秋师叔总对着他和师弟做的那般,轻轻拍着叶修要他宽阔许多的背脊,喃:「没事的、没事的……」
每当师叔这么做,多么难受的事儿都会变的轻松许多简单许多,例如邱非给摔疼了、或是自己又让外头的孩子欺负了。
可也许是自己没有师叔那同暖风般令人安心的嗓子与温柔,乔一帆拍了又拍摸了又摸,紧抱自己的青年依旧颤抖着那冰冷不已的身躯。
「师父,沐秋师叔什么时候回来呢?」他想,自己果然没办法,沐秋师叔的话……肯定能让师父暖和些。
「沐秋他……不会回来了。」
在乔一帆一片茫然时,叶修接着道,嗓音很轻很哑,却令人感到有些疼: 「一帆听着,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师弟,无论如何、无论如何……知道吗?」
乔一帆那时还不懂,傻傻地点了头,保护小师弟理所当然,可师父……沐秋师叔呢?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了解,那是因为当重要的人受了伤,那么,自己会是另外一个痛到骨子里去的人。
他想,那天师父的伤太重,可疼痛至极却无法昏厥,清醒着品尝一点一滴苦涩侵蚀进骨子里。
「您对于尘世的洒脱,一帆深感佩服,可黄少爷一人能放下,不代表您的亲人也能……这世上,看得透得人太少。」
黄少天垂着头沉默,欲反驳,却是无言以对。说得是……他黄少天深爱着身周所有伴着他的人,可不知怎么着,总有股违和感在心头萦绕──在这温暖的黄家大宅,自己却像个过客。
就算被每一个人疼惜着,可自小便常听见压抑在背的啜泣声,日子久了,便竖起了道无形的墙,像是护着自己、护者他人,为不知何时到来的别离做足准备。
他依旧一脸笑得灿烂,却绝非儿时那样天真烂漫;他依旧笑得自信,因为他知晓,当卧于榻上,也只有此能让众人也漾起笑容。
他也有诸多眷恋,可年复一年,再多不舍也磨成了舍得。而后他轻咳两声,目光所及的色彩便像给泼了水般模糊了起来。
「如果可以……我不想放。」在视野中的光芒熄去之前,他突然想起让下人给捎来的茶水都还没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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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的小高得明日了TTTT
旅游返家更得比较急,来不及校到那儿←还是会有错字
不过可以日更了,高乔的太太别急(#